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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炼】衷情致死·第二章

三哥碰到杏整个鬼都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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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事情不会等到万事俱备才发生吧。

“真是不巧啊,杏寿郎。”那个上弦之三的恶鬼这样说着,连成片的睫毛下面眼睛瞟向天边,“我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碰到你。”

这种时候?快要取人性命的时候吗?想起仅有的那一次会面,对方毫无风度的向躺倒在地的少年挥拳,炼狱眉头紧锁,“猗窝座。。。”

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错觉。车窗外凝视着的那个粉色头发,蓝底金瞳妖异的恶鬼。但那不是错觉。炼狱飞奔向车厢的连接处,从那里跳下车,正专心减速进站的列车员大声惊呼,被他抛在脑后。

快点,近了,他看见恶鬼饥渴的露出尖牙,口型仿佛是说着‘饿了’,将手伸向一无所知的女人。

然而,就像是戏弄他一样,就在目眦欲裂的炎柱面前,靛青色的手指没有抓向女人,也不是那个小孩,而是伸进推车里,轻轻拿起了一个蜜柑。

炼狱站住脚,察觉到小女孩不安的往后缩了缩--并非是因为那个恶鬼,而是他。握住刀柄的手不甘心的犹豫片刻,终究是放下。人质,真是不利啊。但猗窝座究竟想做什么?小孩子对恶意是很敏感的,炼狱不得不承认,猗窝座身上此时没有杀气,甚至没有战意。

“大哥哥。。。这是你的朋友吗?”

猗窝座应了一声,眼睛微眯起来,冲他揶揄的笑。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呢。”

炼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猗窝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睛弯的更厉害了。忍耐不下去,炼狱大步上前,出手飞快攥住猗窝座的胳膊(虽然他也有些惊讶猗窝座真的让他握住了),大声说,“不好意思,我跟他有些事情要谈,能不能请你们先离开?”他紧紧盯着猗窝座,十二分的戒备和警告。女人似乎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妥,拉起孩子离开。

猗窝座没有丝毫分心去注意她们,目光专注的回望他,直到那两个人走的不见踪影了,才挥开胳膊略退了一步。另一只手里依然抓着圆溜溜的橙色果实,在手指间把玩,“真是不巧啊,杏寿郎。我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碰到你。”

“猗窝座。”炼狱沉声,手心残留的触感冷得像冰冻,真的是鬼才会在冬夜里游荡,“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在找你啊,杏寿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猗窝座一派爽朗率直,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的样子,如果以常人的认知评价的话无疑是这样。。。有什么可高兴的,简直不可理喻,炼狱想。

“她说你有些面熟,难不成这是你的家乡之类的?”恶鬼眼珠子转了转,“还是说是你们鬼杀队的大本营附近呢?”

就知道要遭,炼狱心里暗暗叫苦,什么‘一个劲儿叫着强者强者,这个上弦之三感觉脑袋不太好的样子(某柱语)’,这不是精明的很吗?

“看样子说对了?杏寿郎,你怎么不回答我?”猗窝座不满他的沉默,语气埋怨的说。

好啰嗦,这家伙真的有据说活了几百年吗?“闭嘴,我正在想。”炼狱杏寿郎没好气的回答,“还有,叫我炼狱。”那时候他报上的是全名吧,真是个自来熟的鬼啊。

猗窝座冲他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炼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猗窝座为什么在找他,又是怎么找到的,现在都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不能让猗窝座就这样离开。天快要亮了,很显然,猗窝座没有让上回发生的事重演一次的意思。如果这个强大的上弦鬼一心想要离开的话,他是难以阻止的。但是,万万不能让起了疑心的猗窝座在附近展开搜索,这里正是他的家乡,也是鬼杀队员频繁来往的地方。无论是连累乡里还是被追踪到本阵,后果都是炎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必须让他把目标集中在自己身上,炼狱立刻做出决断。而且,对面这个上弦之三好像确实对他抱有某种执念。

可以利用这种执念吗?这样的想法划过脑海的瞬间,本能令炼狱感到不快,但他来不及细想,或许也没有更多选择。

“来做约定吧,猗窝座。”

他指给鬼稍远处的一座山,告诉他山腰有一间荒废的稻荷神社,“今晚我会在那里等你,只有我们两个。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吧,猗窝座。”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粉发的鬼,仿佛能以目光驱逐任何犹豫与心机。但他想多了,猗窝座望着他欣然应允,几乎没过脑袋似的就点了头。

“杏寿郎。”对称呼屡教不改的鬼还要强调,“你不要失约,不要骗我。否则--”那双金澄澄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和他认知相符的恶意。炼狱稳住心神,“一言为定,我不会骗你。”

恶鬼露出满意的微笑,赤裸的足尖在地上一点,消失在炼狱面前。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洁白的阳光洒上他们所在的地方。炼狱怔楞了一瞬,他没有预料到,原来时间是如此紧迫。看来那个鬼也从上次的张皇逃窜中学到了不少。正感到些许后悔,阳光的暖意照在背后,也透出汗水的湿气。

摸摸脖子,炼狱长出一口气,已经发生的事,不必再去纠结了,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吧。

收拾好心情走回车站,因为只是中途停靠的小站,列车已经开走了,人也几乎走的差不多。只有站台的管理员面前围着一小撮,中间有个亲切的身影深深低着头。

啊,啊,啊!他就说好像忘了什么!

“怎么会。。。兄长明明写信说他会乘这班车回来的,为什么只有披风和包裹。。。难道说回来的意思是。。。”

“不是不是,别哭啊小兄弟,都说了你哥哥把东西放在座位上就跑开了--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车上那个乘务员就只交待了这些啊!”

炼狱急忙拨开人群挤进去,“千寿郎!”

将火纹羽织紧紧搂在怀里的少年眼眶通红的抬头,连希望都小心翼翼,不敢上前确认的样子让炼狱杏寿郎心软的一塌糊涂,半跪下来猛地把人抱进怀里,“千寿郎,哥哥回来了。”

“太好了。”“看来是误会呢。”“做哥哥的也太不小心了吧,瞧把你弟弟急得。”“咦,这不是炼狱家的小哥吗?”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传入兄弟俩耳中,千寿郎整个面红耳赤埋在哥哥怀里不肯抬头,杏寿郎也不太好意思的红了耳根,抓着脑后的长发朝四周歉意的笑笑。

“咳嗯。”站台的管理员清了清嗓子,“好了,虽然要祝贺你们兄弟重逢,但是--那边那个大的,你腰上的是刀吧?拿出证件来,不然我就要叫警察了!”

啊啊啊糟糕。炼狱杏寿郎一把抄起弟弟,“抓紧我千寿郎,要跑起来了!”拔腿就跑。

“喂!给我站住!”

那什么,车站里充满欢乐的笑声。

“哈哈哈,还真是好久没有被这么追过了,哎,笑得我肚子都疼了。”一口气跑出三条街,炼狱爽朗的大笑。

“哥哥快放我下来。”被夹在腋下的千寿郎扭了扭,“会很累的吧?”

“唔呣。”炼狱应了声,却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是在千寿郎小小的惊呼里让他骑到了脖子上,“不要担心,千寿郎!”炼狱把胸膛拍的啪啪响,“已经恢复的很结实了哦。”

这份保证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短暂的安静后,炼狱才感觉到身上渐渐攥紧的手指,“但是。。。实在是太令人不安了。。。”一个月昏迷不醒,两个月无法下床,书信里的消息总是充满不确定,和无力的安慰。害怕引起父亲不快,千寿郎只能悄悄躲起来,每天祈祷,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啊。。。让你们担心了。”炼狱抿起唇,到底是有些沉重的感慨。手掌向上伸去,轻轻拍打千寿郎单薄的脊背。

在门口把千寿郎放下来,炼狱问道,“父亲在家吗?”

“大概是不在吧,自从哥哥介绍的那个人来到家里。。。(小声)给了父亲一头槌之后,父亲出去买酒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也许是想换个地方静静吧。不过那之后,感觉父亲精神好起来了呢。”

头槌?啊,是灶门少年。因为是抱着交代遗言的态度叮嘱的,大约是在他昏迷期间来过了吧。杏寿郎为自家老爹悄悄祈祷了一句,毕竟灶门少年的头槌威力那是相当不俗啊。。。

“哥哥要不要吃点东西?”千寿郎转了一圈,发现父亲是真的不在家,有些难过又松了一口气的回到正厅。

“哦哦!我超级想念家里的红薯饭的!”炼狱眼前一亮,大声的回答。想要一起去厨房,被千寿郎温和而坚定的劝回座位上,只能目送弟弟小步跑走。

炼狱沮丧的微微耸拉下眉毛。啊,还是被当成伤患照顾了。怎么说呢。。。确实是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的重伤,在身体和精神上留下的痕迹都是不可磨灭的,就像这只失去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手指落在质地硬实的布料上。

但是,既然活下来了,当然要迈步向前啊。这四个月里,虽然知道是大家的关心,炼狱着实过的有些憋屈。就算他悄悄跟小忍抱怨过不用因为一次伤情就把他当做玻璃人,结果却是蝶屋的主人眉眼弯弯端走红薯汤换上一大盆不明药剂。“好不容易度过了危险期的炼狱先生如果因为红薯吃太多胀气而内伤恶化,实在是有辱炎柱家族的声名呢。”

就连宇髄这个损友也在看望时幸灾乐祸的附议,“等你承受的住甘露寺的全力拥抱的时候再说吧。”还有很多很多,激动难忍跑出去撞到门框(把门框撞碎了)的灶门少年,当着他的面眼泪流成河一边擦一边继续的黄色少年(好担心他会脱水),还有胡言乱语头套上的眼睛却看天看地不敢看他的猪头少年。。。

“哥哥,我把红薯饭端过来了。”

炼狱响亮的应了一声,“好香!我觉得能把锅一起吃下去!”他捞起一勺饭塞进嘴里,“好吃!超好吃!”看着跪坐在对面的千寿郎,笑了笑,“跟我说说这几年的事吧。”

自从当上炎柱之后那次回家向父亲报喜,他也真的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千寿郎慢慢的说着,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

“看来是等不到了。”炼狱自言自语的说,收回望向门外的目光,配好日轮刀。

“哥哥?”千寿郎急忙站起来,“你要出去吗?”

“嗯,我出去一趟。”炼狱蹲下身,两人如出一辙的眼睛平视彼此。“我想灶门少年已经传达了我的意思,不管哥哥是否在你身边,千寿郎,你只要在你认为正确的道路上走下去。”

“现在,千寿郎,有件事要拜托你。”他轻轻按着千寿郎柔软许多的头发,抚慰再度弥漫起不安的眼神,“如果我一时没有回来,不要因此着急,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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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山脚拾阶而上,感觉得到,冰冷而澎湃的斗气等候已久。

“真是意外,不叫人来围攻我吗?”猗窝座正坐在狐狸雕像上,“像你这样的强者有个三五人的话,大概能把我杀掉吧!”

“没那个必要。”炼狱步步走近,气势也提升到极致,他利落的拔刀出鞘。“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猗窝座。对那次战斗心有不甘的,可不止你一个。”

保护车上的乘客,这只是该做的事,他可远远没有因此满足。日轮刀回应主人的意志遍布赤红,恶鬼灭杀四个字仿佛热血书写,豪气干云。

“本来我以为,你是要保护着什么才有动力的类型。看来。。。”猗窝座轻轻一笑,从雕像上跳下来,脚下术式展开,“多说无用,来战斗吧,杏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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